&esp;&esp;“我没事,推我回去吧,陈程该办好出院了。”沈决白着张脸摇了摇头,那两个女孩身上的衣服仍让沈决心有余悸。
&esp;&esp;办好出院,陈程开车送沈决回家。
&esp;&esp;沈决住在高塔附近,每个隶属于高塔的工作人员,都住在这里分配有宿舍或者单独的房子。
&esp;&esp;路上,陈程担心地问:“沈博士,要不然你还是在家休息几天吧,你和沈主任说一说,沈主任应该不会真的那么不通人情。”
&esp;&esp;沈决笑笑,“解决人类寿命缩减问题迫在眉睫,况且我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esp;&esp;陈程还想再说什么,沈决态度坚决,便也不再多说了。
&esp;&esp;“沈博士,那明天见,你早点休息。”临走前,周雅和沈决告别时嘱咐道。
&esp;&esp;“好。”沈决下了车,笑着摆摆手。
&esp;&esp;两人离去。
&esp;&esp;回到家,沈决装了一路的笑脸慢慢垮了下去,他没有立刻拿出钥匙开门,疲惫地坐在自家门口。
&esp;&esp;他想抽根烟,摸了摸口袋,什么也没有。
&esp;&esp;去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沈决重新坐回门口,点了根烟,刚吸一口,便被呛的直咳嗽。
&esp;&esp;他太久没抽了。
&esp;&esp;在苗寨的时候,祭雁青不喜欢他抽烟,他就没怎么碰过,后来被祭雁青关着,就更没抽过了。
&esp;&esp;乍一抽,只觉烟雾呛得嗓子火辣。
&esp;&esp;皱着眉头忍着难受抽完半根,沈决才拖着无力的身子起身,用钥匙开了门。
&esp;&esp;家里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家具被防尘布盖起来了,屋内色调黑白简单,也空旷。
&esp;&esp;明明早已经习惯的冷清,沈决却怔愣了一刻。
&esp;&esp;他不知不觉习惯了两个人。
&esp;&esp;重新回归原来的生活,却让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戒断反应。
&esp;&esp;他蹙眉。
&esp;&esp;不理解,也不喜欢这种感觉。
&esp;&esp;他想了想,大概是子蛊离开了母蛊,所以他才被影响,才心绪烦躁,无法集中注意力。
&esp;&esp;一个人打扫好房间,洗澡的时候,沈决看到脖子上的红色挂坠。
&esp;&esp;这个坠子让他想起死去的阿布,想起与祭雁青种种事情。
&esp;&esp;当时该交给卓然让他还给祭雁青的,竟将它带了回来。
&esp;&esp;他握着坠子,看了很久,然后将坠子取下,放进了明日带去高塔研究的密封袋。
&esp;&esp;坐在床上,用笔记本电脑敲完申请书最后一个字,沈决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他合上电脑,关了灯。
&esp;&esp;辗转反侧,沈决一直到凌晨四五点才睡着。
&esp;&esp;刚进入睡眠,便做了梦。
&esp;&esp;他梦到那座苗寨,梦到带领他们去景点的阿布,梦到祭雁青。
&esp;&esp;梦很乱,过去发生的事,碎片似的一幕幕穿插着在他脑海里播放。
&esp;&esp;他梦到祭雁青亲吻他的眼睛,梦到自己发誓永远不离开祭雁青。
&esp;&esp;再后来,他梦到死去的阿布,阿布的脸惨白,浑身腐烂,脖子上有两个蛇牙印咬出的血窟窿。
&esp;&esp;混乱的梦境让沈决出了一身汗。
&esp;&esp;闹钟响之前,最后的梦的片段是那个在四楼阴暗蛊屋里,被虫子吃掉半个脑子,变成傻子的青年。
&esp;&esp;“铃铃铃……”
&esp;&esp;沈决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
&esp;&esp;他盯着天花板足足五分钟才从梦境中抽离。
&esp;&esp;闹钟还在叫,沈决终于伸手关了它。
&esp;&esp;双眼酸涩难忍,失眠和噩梦带来的疲惫感让沈决看上去很萎靡,他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慢慢平复。
&esp;&esp;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还总是做关于过去的梦。
&esp;&esp;看了眼时间。
&esp;&esp;730。
&esp;&esp;该去高塔了。
&esp;&esp;洗漱完,沈决拿上那条坠子,前往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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