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祖把网球拍挂回墙上,从小到大,他的审美一直处于张扬状态,哪怕是很多年前的老古董网球拍,那也是房间最瞩目的存在。
&esp;&esp;虽然房间狭窄,但奥祖却很自在,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他半倚半靠在床头,帮穆宝算这笔家庭烂账,各种乱七八糟的债务加在一起,就连他也感到颇为头疼,他这里还没理清,那边穆宝又递来一沓借条。
&esp;&esp;奥祖逐渐精神恍惚,笔从手里滑落,滚进了床底,他正要弯腰去捡,但穆宝却先一步钻进了床底。
&esp;&esp;“大哥,你别动,我来捡,”穆宝很快把那支笔捡了出来,“给你。”
&esp;&esp;见到奥祖瘫倒在了床上,穆宝沿着奥祖修长的身躯攀爬,他整个人覆盖在奥祖身上,慢慢掰开奥祖的手指,把笔放回对方的指间。这样的场面,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他轻声问:“大哥,你累了吗,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esp;&esp;奥祖唉了一声:“你舅舅真是一个艺高胆大的人才。”
&esp;&esp;“狄格林上校是什么人,舅舅得罪了他,我们以后的日子是不是更加难过了。”
&esp;&esp;“一个脾气很差的病秧子,”奥祖用了非常贴切的形容,他没把穆宝的举动当回事,穆宝从小就喜欢和他贴在一起,他早就习惯了,他坐起来,搂住穆宝,面对面说,“我倒是可以帮你舅舅说情,让狄格林上校再宽限一段时间,但你舅舅也要争气啊,否则你们家一直是个大窟窿,就算你们几个再怎么勤工俭学,也追不上你舅舅的赌徒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