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要为夫人守墓?”
安平晞道:“有何不可?”
老仆怔怔道:“您千金之体,在此荒郊野外,实在是……”
“外面很快就打仗了,一旦北云杀过来, 什么千金万金都是乱臣贼子。”安平晞冷笑道。
老仆瑟缩了一下,道:“短短数月,竟发生了这么多事?难怪王陵驻军突然撤走,换成了一堆老不死的。”
安平晞抖了抖衣袖上的尘土,神色肃穆地走到墓碑前跪下祭拜。
神龛里香烛纸钱俱全,想来老仆这些日子不曾怠慢。
她点上香,拜了几拜,耳畔响起了母亲昔日话语:你爹钟爱你大哥,娘最疼的却是你。
她不由得心生感慨,默默道:是我抢走了原本该二哥得的偏爱,娘,您在天有灵,请保佑他这一生长命百岁无灾无难。
当夜,老仆去王陵那边借来一条獒犬,拴在草庐边的树上,然后去找老兵们借宿了。
次日一大早过来,原本想为安平晞烧饭,却见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张纸条,说有要事回城了。
老仆心中虽纳闷,但想着年轻人难免心性不定,何况还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定然是不习惯这山间寒夜,所以提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