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复想着他的好处,年轻漂亮又干净,虽然心口不一,但其实对自己很好,算是个不错的男人。但是她眼尾的泪珠还是沁湿了枕头。
意料之外的安然睡到了天明,依依看着枕边锁眉沉睡的男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她有了难得的好心情,因为不为人知的小小的喜悦和即将面对的复仇的终结解脱。
只是这一点的窃喜没能维持多久,原来只是他更喜欢花钱做明码标价的事情,不过那也无妨,人世间的人事不过如此,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如果那天刘宗望来了,她有机会掏出了暗藏的勃朗宁,那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再发生了。
依依守着煲汤的罐子,脑子里面像这锅汤里的排骨莲藕一样胡乱的炖着,她的腰被一双手臂拢住了。
“好香。”何梓明从外面带着寒气的下巴在她温暖的颈窝蹭着,心满意足的说。
这半个月来何梓明晚上从来不出去应酬,一般五点多就回到自己的小洋楼了,一开门就能闻到煲的汤的飘香。
依依笑着躲着他的脑袋,“好凉啊。”
“那你好心帮我暖暖吧。”说着他无赖的就要把手往她的衣服下摆里面伸。
“你怎么这么讨厌,”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跟他打闹了起来,“我给你做饭,你还来捣乱。”
“你不要这么辛苦。”他心疼的搂着她,“新来的佣人就知道偷懒,我换两个新的来。”
“不用了,她挺好的。”她笑着从锅里舀出来一勺排骨汤,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尝尝淡不淡。”
何梓明乖巧顺从的张嘴喝了一口,他眼中散发着暖暖的光,“你做的汤真好喝,我一辈子都要喝你做的汤。”
依依避过他热切的目光,“还要一会儿,我们去客厅坐着吧。”
待她在沙发上坐下,何梓明伸手把她右脚的鞋袜摘掉,露出莹白柔嫩的玉足,他用温暖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脚踝上,轻柔的揉捏起来。
“你干嘛?”
“看看你的脚好全了没有。”
“没想到大少爷的手法这么好。”她笑盈盈的看着他。
“没想到吗?我什么时候手法不好了?”何梓明转过头戏谑的看着她。
依依一时红了脸,轻哼了一声偏过头不看他。
他得意又满足的俯身亲了她一下,“只要能让你快乐的事情我都会做得很好。”
她感受到了足部的舒适,懒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他,从一个疏离冷漠的青涩男人变成了眼前这样的成熟而温柔,让她总是有恍若生活在梦中的不真切感。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享受过恬静安全的生活,好像幸福真的是那么触手可及一样,让她有时候真的忘掉了一切,飘飘然的生活在这个象牙塔里。午夜梦回她都不敢想到她的父亲和姐姐,她不敢扪心自问,这样的贪恋是对还是错。
“你还会对别的人也这么好吗?”她搂着他的腰怅然的问。
“不会再有别人了。”他毫不犹豫的说。
“要是以后有了也别让我知道。”她笑着点着他的鼻尖。
“别说傻话。”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转身从公事包里拿出了一个油纸袋,“在路上看到买给你的。”
说着就放到了她的手边,继续给她揉捏脚踝,“你的脚虽然已经好了,别每天去厂里车间走动那么累,我都说了你不要那么当真,每天去那么认真的学习,怎么这么傻。”
依依摸着热乎乎的油纸包,拆开了,摸出一颗栗子,瞬间眼睛红了,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何梓明见她没有回应,转过头来看她红着的眼眸,忙抱着她哄着:“你怎么了,我就是随便一说,觉得你太辛苦了,又不是真要去开厂。”
“那也说不定呢,可能以后我真能自己开厂。”
“只要你喜欢,那就开一个。”
“以后吧。”她淡淡的笑。
“明天我带你去跑马场,可以带你去学骑马了。”
“真要去吗?我还没有准备。”依依讶然。
“你什么都不用准备。”何梓明认真道,“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都会做到的。”
第二天何梓明带着商依依去了郊外的跑马场,为了方便骑马,她穿了一身黑色紧身的洋装,显出玲珑有致的线条,
这天正好有赛事,跑马场门口的停车场跟集市一样热闹非凡,穿着华丽的男男女女来到这里看赛马,整个看台容纳了上千人,进入看台的门口有卖香槟票的窗口,就是赌马博彩,地上扔满了废弃的票单。
何梓明把车停到一处私密的围墙内,门口停了两辆车,他带着依依从特殊入口进去。一路上遇到工作人员,都恭敬的鞠躬喊何先生。
“先去后面的马场骑马吧,晚点有一场决赛比较精彩我们再去看。”
他的脚步停留在一个马厩处,让马工把里面的小马牵出来。
“这匹马是买给你的。”他笑看她。
依依惊讶的看着这匹与比她高不了多少的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