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牙说道,“小月,你若是真找不见耀祖,那能不能……给娘拿一千两银子?”
边月面露愕然,就连两个丫鬟也是一脸看疯子的神情盯着龚翠莲。
龚翠莲面上挂不住,却不得不继续往下说着,“你之所以能嫁到这么好的人家,全靠爹娘把你生下来,养育之恩大过天……”
往下说去,龚翠莲的脸色也从一开始的慌乱慢慢变得底气十足,“你瞧瞧你身上穿的用的,随随便便加起来也有二三百两了罢?对着亲娘,你就这么小气吗?”
“小月,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能眼睁睁瞧着自己的亲生爹娘去死吗!”
边月笑了,活生生被气笑的。
如今的她,再也不是龚翠莲随随便便嘟囔几句就能洗脑的人了。
“你当真以为,我拿你这副无赖样子没办法吗?”
龚翠莲哭声一噎,登时愣在原地,呆若木鸡。
边月瞧着她,眼神不似先前那般天真,面上是龚翠莲从未瞧见过的自信和从容。
“你若是铁了心要在大街上同我作闹,就别怪我不记情分。”边月漠然开口,望向龚翠莲的眼神好似再看一个陌生人,“还当我是任你拿捏的可怜虫吗?”
龚翠莲当场石化,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对自己毫无敬重的人会是自己那个畏手畏脚从不敢正眼看人的女儿,“小月,你……你不要娘了?”
“是你不要我了。”边月望着她,唇边挂着讽刺的笑,“日后,莫要再来寻我。”
说罢,边月不再理会她,转身离开。
两个丫鬟狠狠推了龚翠莲一把,也追了上去。
“边月……”龚翠莲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的背影叫骂,“早知道会有今天,我就该在生下你的时候就掐死你!免得让你长大了祸害全家!”
边月停下脚,徐徐回眸,声音虽柔,但不难听出她语气中的讥讽,“说的没错,你确实不该生下我,更不该给我成长的机会,若是能选择,我也不会落到你的肚子里。”
“娘,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唤你,若是再将黑心思打到我头上,别怪我翻脸无情。”
话音落地,边月转过身子,朝前走去,脚步再也没有停下。
“你……你!”龚翠莲脸色涨红,显然是被气得不轻,而后又是深深的恐惧绝望。
若是回到家中,老头子知道自己没要到钱,那……
龚翠莲害怕到身子剧烈颤抖,甚至不敢想象后果。
恰逢此时,侧边突然走出一个小姑娘,打量了她半晌,才勾唇笑道,“龚氏对吧?我们主子有个好差事找你。”
公主拜访
日头半落,将路上行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街边的吆喝声比晨起弱了些。
小厮急匆匆进了院子,扬声道,“夫人,外头来了贵客,说是云和公主上门拜访。”
卫氏正插花的手一顿,诧然抬首,低声问道,“云和公主?”
“是。”
卫氏不明所以,喃喃道,“她来做什么?”
虽心中有疑,可却不敢怠慢,扶着王嬷嬷的手起身,朝着下首的小厮道,“快去将贵人迎进来。”
“是!”
小厮急忙退下,王嬷嬷也搀扶着卫氏朝外头走去。
卫氏在堂中等了一壶茶的时间,外头才隐约传来些动静,抬眸望去,瞧见了被七八个婢子簇拥着走进来的云和。
这番架势,瞧得卫氏心中咯噔一下,也分辨不出来者此行善不善。
“臣妇见过云和公主,公主万安。”
卫氏规规矩矩的行礼,只可惜还没跪下去,就被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扶了起来。
“国公夫人不必多礼。”容珃面上挂着浅笑,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镇国公夫人风韵犹存,美貌依旧,我心中倾慕,早就想见见您了,这不,一空下来,特意上门拜访。”
卫氏一脸懵,就差把受宠若惊四个大字刻在脸上了,“公主实在客气……”
容珃抿唇笑笑,瞧着可人,“我贸然登门,实在失礼,故而给夫人买了小礼物,您打眼瞧瞧,看喜不喜欢。”
话落,一旁候着的西青立马凑上前去,面上笑意高傲,“国公夫人,这里头可是我们公主精挑细选的南珠手串,触感温润,是上品。”
卫氏眉头微微蹙起,心中不喜这个婢子的说话语气,可奈何云和公主就站在这里,她纵使不悦,也不能表露半分。
偏生容珃不觉得西青的态度有问题,反而还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盒子打开,里头的确放了条手串,上头的珍珠各个圆润光洁,一瞧就不是凡品。
可南珠并非是皇家专供的东珠,珍贵不假,但光是南珠项链卫氏就有三条。
如今一瞧这,再结合西青的口气,卫氏反应平平,只当她是在外城生活的太久,还不适应盛京的繁华,说了句,“公主客气,实在是破费了,里头备了好茶,还请公主移步。”
容珃微微扬起头,心